陈光祖:自动驾驶的总体责任在汽车设计者

近日几位记者朋友问我，美国 uber自动驾驶汽车撞死人事件的责任在谁？我认为，责任主要是在自动驾驶的设计者。

当前全球相关汽车界都在发展自动驾驶，是不是自动驾驶很快步入社会？我认为没那么容易。因为汽车在现代化社会的大规模应用太复杂，是一项极为严重的社会系统工程，而不仅仅意味着车能防患撞人或物体，就可以投入使用。

据联合国统计，2012年全球汽车撞死的人数达110万，伤者不计其数。我国一年的汽车事故死亡人数也在6-7万。于是国际社会专家说“第三次世界大战是汽车打的”。这足以表明，自动驾驶汽车的首要任务是安全，而不是防堵。

而安全问题不能仅仅按常规路况来规定，必须放在任何情况下考虑，特别是一些突发事故产生时。如uber此次事故就是汽车人行道外穿过马路而被撞身亡的。至于目前美国亚利桑那州在追查各方责任，那是法律规则，作为自动驾驶汽车在没有绝对安全把握情况下，在高速路试，是汽车设计者文明史观，责任史观问题，与法律规则分析定责是两回事。

目前，自动驾驶汽车应用大致有5个阶段，取得比较好共识。

第一，传统汽车安全技术的改善；第二，部分实现自动化，如行车提醒，自巡航，自紧急制动，道路偏差纠正等；第三，半自动化驾驶，也称组合自动化驾驶，这基本上实现相当多路况的自动化行驶，但仍离不开驾驶者；第四，有限高度自动化驾驶，这还需要方向盘，有驾驶者，但不用去操作；第五，全自动化驾驶，这已经完全替代人的操作，全部由自动化操作，这可以说是智能自动化驾驶汽车的终极目标。

我认为，当前应以L1和L2两阶段为重点，实现产业化生产和商业化应用，而L3作为全况路试重点，L4和L5则期望多在试车场进行多样化工程试验，特别是增加针对全自动驾驶的工程试验路面。现在国际上汽车厂商都盛行在实际路面进行全自动驾驶车辆应用和试验，某种程度上有自我宣扬的嫌疑：“你看我水平多高！”。

必须指出，现在传统汽车安全性能还存在不少问题。美国／欧盟推行ESP为标配后，每年可减少死亡1万人，目前美国汽车事故死亡数已从前几年5万人左右，降到3万多人，比在伊拉克打5年战争死亡人数(1万)多出好几倍！我们现在已有零部件企业研制出ESP，但装用ESP的车辆不到60%(乘用车)。

作为汽车智能化重大标志的全自动驾驶是世界汽车也是我国汽车产业发展重大方向，一定要下决心全力投入研制和产业基础研究中，但千万别着急，特别对新兴的科技要更好的融合和应用，如量子计算机／新型的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5G／网络安全/智能芯片／人工神经网络软件，以致脑工程等数字化深透的发展，相信全自动驾驶不久将会到达更高水平，为人类社会交通造福。

文/陈光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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